程千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给她递消息,就在她以为萧砚浔把她给鸽了,接着门口的看门小哥表情也越来越不对劲之际,薛府紧闭已久的大门终于又打开了。
只见出来一个打扮貌似书童的小厮靠近程千灯。
开口道:“您就是程小姐吧?我家老爷请您前厅一叙。
”程千灯连忙应好。
只是心里默默地想,这萧砚浔不愧是主角啊,说话就是管用。
接着来接程千灯的小厮便示意程千灯跟上,带着程千灯和小青进入了薛府。
薛府虽然表面上看着朴素,内里却另有乾坤。
倒不是说奢华,只是造景十分雅致,院中不大,却有既有曲径通幽,又有小桥流水。
水下还养着一群金鱼,体型胖胖的,一看就是精心喂养的。
洒扫的下人并不算多,但整个儿院中却十分干净整洁。
这完全是程千灯梦想中的宅院。
程千灯走过连廊来到前厅,刚刚给她带路的小厮领她入座。
薛太傅还没有来,程千灯坐在客座仔细观察薛府的环境。
薛太傅名叫薛远山,膝下只有薛章与薛绛一双儿女,这一双儿女都继承了薛远山的才华,小女儿薛绛,原主的母亲就不必多说了。
薛章,也就是原主的舅舅,正值壮年。
现下在翰林院任职,只娶了一房妻子,妻子出身并非王宫贵族,是幼年间便家道中落的商贾之女,因早年露宿街头身体受寒,两人一直无所出。
真要算起来,程千灯也算是薛府唯一的后代。
这样顶好的背景原主竟然最后还会变成炮灰祭天?原主你到底要让我怎么说你才好,这条件别人八辈子都羡慕不来啊。
唉,程千灯叹了口气。
接着等了不多时,薛远山与萧砚浔便一起来了前厅。
程千灯刚向两人行完礼,还没等她打亲情牌唤薛远山一声外祖父,薛远山便打断了程千灯,一副威严不近人情的样子开口说道:“程大小姐今日上我薛府来所为何事?”听到这般疏离的说辞,程千灯便明白了,看来薛太傅对她还是心存芥蒂。
不过程千灯没有气馁,反而换上一副小辈的语气,“祖父,是这样的,千灯想向您来讨要一份我娘出嫁时的嫁妆礼单。
”外祖父也是祖父,程千灯丝毫没有任何心虚。